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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23:   Two Articles: (1) Vietnam Shali 越南沙瀝 (2) 讀小說情人
by 張肇康 Jaw-Kang Chang and 文增鴻, respectively
Taiwan Island Village: 台灣島村: Hsinchu (Xinzhu) High School Reminisced    憶竹中   忆竹
汽車在湄公河下游的三角洲平原公路上疾駛,兩旁青蔥的稻田,夾帶著高聳入雲的椰子樹
以及火紅耀眼的鳳凰花.南國的風光格外誘人. 從西貢往西南方向行走了兩個多小時, 來到
慕名已久”情人”的故鄉—越南沙瀝市.

法國著名女作家Marguerite Duras在1984年以70高齡花了4個月的時間完成了一本半自傳式
小說” L’Amant”---中譯本”情人”,英譯本”The Lover”.這本短篇小說曾經轟動國際
文藝界, 在短期內傾銷了150萬本, 並獲得法國最高榮譽的文學獎-Prix Goncourt. 於1992年
此小說改編成電影,由香港影帝梁家輝擔任男主角黃水梨Monsieur Jo (亦名Leo).女主角由
英國Jane March主演15歲情竇初開的法國少女, 部份外景在越南拍攝, 使人緬懷三, 四十年
代法國殖民時期的安南, 此片推出之後, 也曾在華人影圈內紅極一時.

法國少女出生於西貢附近的嘉定市,四歲喪父,由其擔任沙瀝市一所法文小學老師的母親
撫養長大,她上有一個被媽媽寵壞而無惡不作的哥哥,下有一個性格懦弱而需要呵護的弟
弟.家裡經濟條件不好. 母親還送她到西貢一所修女主辦的法文中學寄讀.在貧困環境下長
大的她, 就得比一般同齡少女早熟.

黃水梨的父親來自中國遼寧省的撫順,在沙瀝市經營米業致富.在湄公河旁建有一棟金嵌
玉砌華麗無比的閩式住宅. 同時擁有市內許多房產和土地. 黃水梨是家中的幼子,自幼送往
法國去留學,直至成年後才回到家鄉沙瀝市.在前往西貢的輪渡上邂逅法國少女. 異國情與
慾的愛戀, 編織成一個扣人心弦夢幻的故事.

一洋一中和一貧一富女貪男歡的愛情,最終結局是以分離而收場. 黃水梨奉父命迎娶了當
地漂亮的越南女子.法國少女則傷心欲絕. 暗然坐船回法國.在往後的歲月中,她在巴黎曾經
接到黃水梨的電話. 訴說愛戀之情, 至死不渝.

現實中的黃水梨與妻子生育了五名子女,他們在五,六十年代都前往法國讀書.其中四位子
女及家庭移居到美國加州. 黃水梨死於1972年,安葬在沙瀝市內的黃家墓園.現在這個墓園
由黃水梨姊姊的女兒在看管. 墓園前面有浮萍滿蓋的水塘, 雜草叢生, 凌亂不堪.即使如此,
每天仍在大批從法國遠來的遊客, 不辭辛勞專程到此憑吊一番.

九十年代一般外國人不喜歡”情人”這部電影,原因在於情節中有與白人未成年少女做愛
的鏡頭,東方人的男主角更挫傷白人的自專心和優越感.更有甚者, 殖民時期高高在上的法
國少女比中國人貧窮.另外令法國人不可思議, 竟然用英國人來演法國少女, 就如同好萊塢
的電影,找中國女星來演日本伎藝,日本人受之不了的感覺無異.

潺潺的湄公河流水依然在沙瀝市黃水梨的祖家門前流過,沿著河邊市集叫賣聲仍舊熱鬧如
昔,而他與法國少女愛情的故事,也依然永遠被後人記起,永不遺忘.

2010年11月寫於舊金山
汽车在湄公河下游的三角洲平原公路上疾驶,两旁青葱的稻田,夹带着高耸入云的椰子树
以及火红耀眼的凤凰花.南国的风光格外诱人. 从西贡往西南方向行走了两个多小时, 来到
慕名已久”情人”的故乡—越南沙沥市.

法国著名女作家Marguerite Duras在1984年以70高龄花了4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本半自传式
小说” L'Amant”---中译本”情人”,英译本”The Lover”.这本短篇小说曾经轰动国际文
艺界, 在短期内倾销了150万本, 并获得法国最高荣誉的文学奖-Prix Goncourt. 于1992年此
小说改编成电影,由香港影帝梁家辉担任男主角黄水梨Monsieur Jo (亦名Leo).女主角由英
国Jane March主演15岁情窦初开的法国少女, 部份外景在越南拍摄, 使人缅怀三, 四十年代
法国殖民时期的安南, 此片推出之后, 也曾在华人影圈内红极一时.

法国少女出生于西贡附近的嘉定市,四岁丧父,由其担任沙沥市一所法文小学老师的母亲
抚养长大,她上有一个被妈妈宠坏而无恶不作的哥哥,下有一个性格懦弱而需要呵护的弟
弟.家里经济条件不好. 母亲还送她到西贡一所修女主办的法文中学寄读.在贫困环境下长
大的她, 就得比一般同龄少女早熟.

黄水梨的父亲来自中国辽宁省的抚顺,在沙沥市经营米业致富.在湄公河旁建有一栋金嵌
玉砌华丽无比的闽式住宅. 同时拥有市内许多房产和土地. 黄水梨是家中的幼子,自幼送往
法国去留学,直至成年后才回到家乡沙沥市.在前往西贡的轮渡上邂逅法国少女. 异国情与
欲的爱恋, 编织成一个扣人心弦梦幻的故事.

一洋一中和一贫一富女贪男欢的爱情,最终结局是以分离而收场. 黄水梨奉父命迎娶了当
地漂亮的越南女子.法国少女则伤心欲绝. 暗然坐船回法国.在往后的岁月中,她在巴黎曾经
接到黄水梨的电话. 诉说爱恋之情, 至死不渝.

现实中的黄水梨与妻子生育了五名子女,他们在五,六十年代都前往法国读书.其中四位子
女及家庭移居到美国加州. 黄水梨死于1972年,安葬在沙沥市内的黄家墓园.现在这个墓园
由黄水梨姊姊的女儿在看管. 墓园前面有浮萍满盖的水塘, 杂草丛生, 凌乱不堪.即使如此,
每天仍在大批从法国远来的游客, 不辞辛劳专程到此凭吊一番.

九十年代一般外国人不喜欢”情人”这部电影,原因在于情节中有与白人未成年少女做爱
的镜头,东方人的男主角更挫伤白人的自专心和优越感.更有什者, 殖民时期高高在上的法
国少女比中国人贫穷.另外令法国人不可思议, 竟然用英国人来演法国少女, 就如同好莱坞
的电影,找中国女星来演日本伎艺,日本人受之不了的感觉无异.

潺潺的湄公河流水依然在沙沥市黄水梨的祖家门前流过,沿着河边市集叫卖声仍旧热闹如
昔,而他与法国少女爱情的故事,也依然永远被后人记起,永不遗忘.

2010年11月写于旧金山
越南沙瀝---“情人”的故鄉   張肇康
越南沙沥---“情人”的故乡   张肇康
拜讀了張肇康的文章“越南沙瀝---情人的故鄉”後,及經他極力推廌,還借給我欣賞他
的珍藏電影“The Lover”(中譯:情人,原名L’Amant)。因為真實情節發生在1929年間
的越南,一名法國15歲半的少女與一名比她年長12歲來自中國北方的富家少爺的情慾愛
戀,引發了好奇心,進一步去探索其前因後果,經研讀所得,寫成下列以作者、小說及
電影為題材的分項報導。


作者


作者Marguerite Duras一生經歷多姿多彩。她經歷了戰爭、饑餓、面臨死亡、集中營、婚
姻、喪子、分居、離婚、寫作、政治、加入共產黨等等,她在1914年生於法屬越南嘉定
(Gia Dinh),父親在她4歲時去世,母親把丈夫遺下的錢在柬埔寨買了一塊經常受海水淹
浸而不能耕種的土地,錢財花空,且欠債纍纍,故而生活非常拮据,幸得被應聘在沙瀝
(Sa Dec) 一家法文小學擔任校長兼教授法文得以謀生,養活作者、一位哥哥及一位弟
弟。Maguerite能說得一口流利的越南話,她十分早熟,在15歲半時便遇上一名中國富少
爺,由初戀進而發生性愛, 關係維持了一年半,靠闊少爺供給的錢,在17歲時得以乘船
回法國。母親要她抵法後進讀數學,而她卻在大學攻讀政治與法律,非常愛好寫作。在
1935年大學畢業後,任職法國殖民地機構的秘書。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參加法國反抗團
體,並加入共產黨。戰後因不滿共產黨黨綱,加以批判而被開除黨籍。雖然在戰時寫了
不少反抗納粹黨的文章,但卻被指控是一位受德國控制的文學委員會會員。她的第一任
丈夫Robert Antelme是法國反抗團團員,被德國情報局 (Gestapo) 逮捕。多年後幸得生
還。受到Marguerite對他悉生照料,等待他復原後才與他離婚,然後另行改嫁。在1942年
她出版第一本小說“Les Impudents - 無恥的人“。自此她成為一位多產作家,一生愛好
寫作,出版了四十多本的有名的小說,和十多部劇本,在1956年把小說”Hiroshima,
Mon Amour - 廣島,吾愛,- Hiroshima, My Love ”拍成電影,在法國大受歡迎,創下最
高票房紀錄,在1965年更開始了導演生涯。在七十歲的1984年出版小說”L’Amant”,
中文本”情人”由名譯家王道乾翻譯,英本文”The Lover”由Barbara Bray翻譯,法文本
在極短時間內售出150萬本,法國授與文學界最高名譽及出類拔萃的Prix Goncourt大獎。
此書是寫她本人在15歲時的一段只有情慾金錢而沒有結果的經歷。在1980年有一位比
Marguerite年輕38歲的人名Yann Andrea,受她的文學作品深深吸引,自薦作為她的秘
書,及在她導演的片中擔任演員。此後Yann Andrea對她生活關懷得無微不至,此時的她
除了寫作外,就愛飲酒,往往酊酩大醉。在Andrea的催速下,於1982進入American
Hospital of Paris作治療。回家後的她, 往往神志不清,常抱怨為何屋內來了那麼多的陌
生人。為了讓她安心,Andrea把窗戶門戶全部關閉。Andrea還一直陪伴著她到1996年11
月3日她病逝為止。


Marguerite Duras的名語錄:
•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我將會是一個妓女。
•愛情並不存在,男女之間只是激情。
•寫作是自殺性的,是可怕的,可是人們仍會繼續地在寫作。
•當我越寫,我就越不存在,我會迷失在文章裡,再也不能走出來了。
•如果活著沒有愛, 心中沒有愛的位置,沒有期待的位置,那會是一個無法想像的事
件。

小說

小說L’ Amant 在1984年出版, 英譯本The Lover,由Barbara Bray翻譯,全書共117頁。
譯得真好,深得好評。中譯本”情人”,由中國留法國並具有名氣的王道乾翻譯。文通
意達。可是本人對他的翻譯有數點意見。最不理解的是,他把Limousine直譯作”利穏
新”,把我笑得差點噴飯。還有他把experiment一字不作翻譯,照樣印成experiment。是
不知道如何翻譯乎? 還是別有意圖! 他又把petit frère 譯作小哥哥, 為何不譯作”小弟
弟”? 是中國北方人稱小弟弟的說法? 還是他沒有看懂小記中的人物關係?

這本小說的寫法與眾不同,是當年新小說派作家的寫法。全是敘述式,沒有對話,人物
無姓無名。在主要情節上加了多年以後事件的補充,人情及人生對照混集,說出每個人
生活的不完美,充滿絕望的愛情,但並沒有落入愛情故事的俗套。這是一本女作者在15
歲至17歲間在越南經歷的一段真實故事。她在15歲那年從西貢 (Saigon) 回返母親任教的
沙瀝(Sa Dec)小學所在地渡假後,在返回西貢的渡船上邂逅了一位比她大12歲,來自中國
北方撫順的富少爺,富少爺從法國遊學回家,家中老父富甲一方,住在沙瀝(Sa Dec)一所
面對河流藍色石磚的大廈。他的父親在沙瀝(Sa Dec)有無數的房地產,終日在鴉片床上主
持生意,兼作米業,家財億萬。送兒子往法國學習商務。此子無心向學,只知道混日
子,常進出酒巴妓院。混了三年,蒙老父召回。有一天坐在龐大的黑色轎車中,由司機
把轎車開上往西貢的渡輪上,看到一位法國少女,頭戴男式束上黑色絲帶有邊的帽子,
身穿半新舊的絲質衣裙,腳上穿著繡金邊的半高跟鞋,憑著船欄遙望,體態撩人,少爺
下車與少女搭訕,並邀請她上轎車,答應送她到西貢。少女家貧,情竇初開,遇上富少
爺邀請坐進大轎車同往西貢,少女自當從命,總比坐上破爛的旅運車搖搖晃晃往西貢跑
好上千萬倍。少女在西貢寄宿,上法國中學。自此富少爺每天用轎車把少女從寄宿處往
學校間來回接送。下午休課後在堤岸 (Cholon) 一房屋內幽會偷歡。歡情後上中餐館大飽
一頓。其間富少爺常送錢給少女帶回家去給她的母親。甚至給她們足夠的金錢,讓她的
哥哥可以回法國,她的哥哥不學無術,無所是事,常翻動母親衣櫥偷錢去賭博,甚而在
鴉片煙館偷錢被捕,他哥哥被母親溺愛而變壞,又愛欺侮小弟弟,少女恨他入骨,在書
中最少有五,六次提及要殺死他。他常教唆母親毆打少女,說她是妓女,身上有中國人
的味道。少女極力否認有偷歡行為。只說是普通朋友。富少的父親不答應兒子的要求娶
回法少女作妻子, 但歡樂一直維持了一年半,在少女17歲那年,少男的父親用金錢賄賂
她的母親,要她們全家乘船回法國,富少在碼頭遠處,坐在黑色轎車內無奈地遙送情人
一家離去。

在1929年法屬殖民地的越南,竟然會發生法國少女與白種人認為次等民族的中國人偷歡
事情。這樣謊謬的事情,竟然出在名聞歐洲的法國大女作家身上,怎能不轟動全球。故
此書一出版,短期內銷量直銷150萬冊。翻譯了四十多種文字,是全世界被翻譯最多文
學作品之一。寫作筆法新穎, 獲法國授與文學界最高名譽及出類拔萃的Prix Goncourt大
獎。

但今時的中國人被稱為是最優秀的民族,可說是世界輪流轉,真是彼一時此一時也! 如
故事發生在今時今日,那有甚麼稀奇,小事一樁而矣!

電影

小說”L’ Amant- 情人” 在1992年被改編搬上歐洲銀幕,美國版的名字是”The
Lover”。由法國名演導Jean-Jacques Annaud執導,男主角由梁家輝 (Tony Leung) 擔任,
女主角由Jane March擔任。其實電影的對白是取自小說L’ Amant de La Chine du Nord
(The North China Lover-- 來自北方的中國情人),這部小說是Marguerite Duras 在1991年把
L’ Amant (The Lover) 小說重寫。書內有人物的對白,無時間混亂的次序,與現代小說
寫法無甚麼大分別,閱讀
來比較容易接受。更能引起讀書的興趣而要把全部小說看
完。作者說是因得知15歲時的中國情人死了才重寫。電影發行時的美國版本稱”The
Lover”,歐洲版本稱”L’ Amant de la Chine du Nord”。聽說歐洲版尺度放寬,有很多
大膽暴露的鏡頭在美國版被刪去。這部美國發行版的電影有很多性慾片段,在美國發行
時因評審員們不能一致通過給于”X”級或”R”級。最後只好列入”Not Rated”。此片
是兒童不宜觀看的。如是太保守或是有堅守舊禮教的人,也請勿欣賞。

這個發生在越南的真實故事並不十分曲折,沒有橫生枝節或意想不到的情節。只是發生
在不同種族間的兩個年青人情慾與金錢的一段沒有完滿但又沒有悲慘的結局。沒有像莎
翁寫的Romeo and Juliet般轟轟烈烈的殉情。只是滿足了少女青春女子期的激發性慾,男
的請她吃好的、喝好的,坐黑色大轎車上下課,她還接受他給予她的家庭補助金錢。家
境窮困的她,金錢對她的誘惑性也是少不了的。少男在初遇時是戰戰兢兢地接近她,到
最後是愛她愛到永記心坎至死不忘的地步。富少爺的父親反對兒子要娶法國少女為媳
婦,如果兒子不聽從,他會斷絕兒子的金錢供應。此子從來沒賺過一分錢,只會花錢,
搓麻將,抽鴉片,飲酒及做愛。最後只好屈服於父命痛苦地任由她離去。

書本中的女孩是在15歲半時與比她大12歲的男孩應該是27歲相遇。但在拍電影時為了不
觸犯法律條例,把她改稱17歲,因為在歐洲17歲便算是成人年齡。那男的應該是29歲,
但在電影裡卻稱32歲,因為對梁家輝來說,左看看右看看也比29歲老,再怎樣化裝也扮
不了29歲。只好說是32歲,看貣來比較順眼及合情理,當導演Jean-Jacques Annaud告知作
者Marguerite Duras要把她的小說拍成電影,作者非常擔心,怕導演會把她的聞名世界的
小說搞砸了。是否能用美妙的鏡頭表現出一個少女被奪去貞操時的重要場景,因此對選
男女主角、取景,編劇都希望導演能與她商議,以達成盡善盡美的電影。尤其是做愛的
鏡頭,絕對不能拍成像黃色電影般來上演。其實作者的顧慮是多餘的。導演Jean-Jacques
Annaud是世界第一流的法國導演。有文學士學位,在非洲從軍後曾以”Black and White
in Color - 彩色裡的黑與白”的軍旅一片榮獲Oscar最佳外語片獎。也曾以”Quest for Fire
人類創世”一片獲兩個Cesar最佳影片及導演獎。更以”Seven Years in Tibet - 西藏七年”
一片打開了西方人對西藏的好奇與神秘。(註一)

言歸正傳,”情人”電影故事是有點平凡,如想賣座當然要加點有味道的性愛鏡頭。這
片子裡的性愛鏡頭可真不少。其實都在表現出纏綿與沉痛的傷離或融合。最好大家能用
欣賞文藝片的角度去觀看。千萬不要用欣賞黃色電影的角度去看。若用看文藝片的角度
去欣賞,你會發覺你得到很多意料不到的收獲。如果用看色情電影的心態去觀看,你會
覺得演得不夠徹底,會有點失望。與其選擇失望,不如選擇有收獲,那樣會更來得開
心。電影是在越南實地拍攝,在湄公河邊搭上了渡河的碼頭,在西貢建出當年的民居樓
閣,道路花木,把女主角在西貢唸的法文中學學校Lycee Chasseloup Laubat重新修理粉刷
一番。(本人在五十年代末期,也曾在Lycee Chasseloup Laubat上過課,那時是清一色的男
校,在電影中能看到學校前面的街景,學校大門內前院及走廊,依稀猶記,可惜鏡頭不
多),另外女主角寄宿的Pensionat de Lyautey也翻新了。寄宿處離開學校應該不算近,但
電影中的女主角可以用腳穿高跟鞋從寄宿處步行上學的鏡頭,確是不甚實際。為了電影
的真實性,還從美國花了1.2億法郎買了一艘老式油輪運往越南,拍攝兩場從西貢碼頭啟
行往法國的鏡頭。(一場是送她的哥哥回法國,另外一場是少女全家回法國),可見對拍
這部電影有高度的水準要求,來自越南的校友們,千萬不可錯過。這也是第一部外國人
自越共執政後往南越實地拍攝的電影。

女主角是由Jane March來演。Jane March的父親是英國人有西班牙血統。母親是中越混血
兒。所以她的膚色不是純白的,嘴唇微微上翹,十分性感,年方17歲,有一股青春誘發
的韻味,是時裝雜誌”Just Seventeen”的封面女郎。導演Jean-Jacques Annaud在歐洲面試
了不下千個年輕的女演員,始終找不到心目中理想的女主角。偶爾在街頭看到那本”
Just Seventeen”雜誌,欣喜若狂。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竟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意中人
選。馬上接洽試鏡,更通知書本作者Maguerite Duras。 Maguerite 與Jane March相見後,隱
隱若若看到當年自己的模樣,立即同意導演的選擇。由Jane March來演當年15歲半的
她。這小妮子雖然沒有演戲的經驗,但把角色詮譯得絲絲入扣。就憑那一段渡河時靠著
渡船欄杆,戴著男帽,帽上圍上一條寬寬的黑絲帶,身上穿著低胸的絲質衣裙,腳上穿
著一雙鑲有金色裝飾的半高跟鞋,對著河水遙望,那一種神情就把觀眾深深的引進戲情
中去了。接著下來拍的情慾鏡頭,只見她眼神彷彿,沒法集中,失去焦距,呼吸短速,
如醉如痴地享受著狂熱的滋味,又讓觀眾墮進了愛慾的陷阱。以17歲的少女能演出如此
迫真的神情,確是少有。因此影片一上演,立即全球轟動。打破法國電影兩年來的票房
紀錄。因為情慾情節演得如此迫真,謠傳紛起,說她與梁家輝是假戲真演,否則何來如
此迫真?記者們屢屢向導演証實這謠言,導演不加否認,亦不作肯定回覆,謠言跟著她
走,害得Jane March名聲不保,繼而精神崩潰,要入醫院治療。更拒絕與導演交談長達
十年之久。

男主角由香港金像獎影帝梁家輝擔任演出。 他憑演此片蜚聲國際影壇。梁家輝畢業於香
港理工學院,曾在香港無線演員訓練班受訓,與劉德華同期受訓,後擔任服裝男模。
1983年在李翰祥導演的”火燒圓明園”和”垂簾聽政”中扮演咸豐皇帝,以”垂簾聽
政”一劇獲得第三屆香港電影最佳男主角金像獎。是香港金像獎歷史上最年輕的影帝。
因與大陸合作。被臺灣封殺。失去臺灣市場,沒有人再敢請他拍片。為了謀生與一群從
事藝術的朋友擺地攤做小販,賣首飾及手工藝品。他沒有感到坎坷與辛酸,反而為演藝
纍積了生活的經驗。後來得到周潤發的幫助獲得臺灣解封才回復演員生涯。1986年李翰
祥找梁家輝在”火龍”一片演末代皇帝溥儀的後半生。意大利導演Bernardo Bertolucci
(註二) 看了此片,十分欣賞他的演技,也要拍”末代皇帝 - The Last Emperor” 溥儀的前
半生。合約己送給他簽,李翰祥很不高興,要他不可簽約。結果Bernardo Bertolucci只好
另找別人演他的”末代皇帝 - The Last Emperor”。雖然如此,但對梁家輝的演技印象深
刻。當Bernardo Bertolucci的好友法國導演Jean-Jacques Annaud向他提及在歐美找不到適合
的東方演員來當”情人”一片的男主角時, Bernardo Bertolucci極力推薦梁家輝。一試即
合。梁家輝亦因此片獲得香港藝術家年獎中的”演員獎”。可是他在拍此片時,卻是戰
戰兢兢,吃盡苦頭與甜頭。與一位剛出道的17歲少女演床戲,又要演得迫真,只好大膽
的豁出去了,脫得一絲不掛,幸好只見背面,神秘部位並沒有見光。(歐洲版本卻不得而
知了!) 且不談床戲,只說他在演渡船上初邂逅少女時,手中微微發抖地拿著香煙的鏡
頭,演得與書中描寫的一模一樣,不由得你不讚賞他的精湛演技了。

全套“The Lover”電影可以在網上免費觀看,英語對白,且附有越文字幕,網址是:
www.juraatmedia.com/watch-online-dvdrip/the-lover-1992-video_f1f6c44bb.html
(Click on the Red Circle to get into the second screen。 Then, on the next screen click on the
Green Circle to play the movie)

(註一): 法國導演Jean-Jacques Annaud。在1997年拍了”西藏七年-Seven Years in Tibet”一
片,由英俊小生Brad Pitt主演,劇情緊張,驚險,曲折,把西藏拉薩及喜馬拉雅雪山的
美麗風景盡入眼底,值得一看再看,憑此片打開了西方人對西藏的好奇與神秘 ,也可省
卻了你長途跋涉到西藏走一趟,在那高入雲峭的地方,你的心臟恐怕受不了,還是乖乖
的坐在家中舒舒服服的沙發上去欣賞來得過癮痛快。

(註二): 意大利導演Bernardo Bertolucci的名片有The Last Tango in Paris 由影帝Marlon
Brando 主演, The Last Emperor 及 The Little Buddha 等等。
拜读了张肇康的文章“越南沙沥---情人的故乡”后,及经他极力推廌,还借给我欣赏他
的珍藏电影“The Lover”(中译:情人,原名L'Amant)。因为真实情节发生在1929年间的
越南,一名法国15岁半的少女与一名比她年长12岁来自中国北方的富家少爷的情欲爱
恋,引发了好奇心,进一步去探索其前因后果,经研读所得,写成下列以作者、小说及
电影为题材的分项报导。


作者

作者Marguerite Duras一生经历多姿多彩。她经历了战争、饥饿、面临死亡、集中营、婚
姻、丧子、分居、离婚、写作、政治、加入共产党等等,她在1914年生于法属越南嘉定
(Gia Dinh),父亲在她4岁时去世,母亲把丈夫遗下的钱在柬埔寨买了一块经常受海水淹
浸而不能耕种的土地,钱财花空,且欠债累累,故而生活非常拮据,幸得被应聘在沙沥
(Sa Dec)一家法文小学担任校长兼教授法文得以谋生,养活作者、一位哥哥及一位弟
弟。 Maguerite能说得一口流利的越南话,她十分早熟,在15岁半时便遇上一名中国富少
爷,由初恋进而发生性爱, 关系维持了一年半,靠阔少爷供给的钱,在17岁时得以乘船
回法国。母亲要她抵法后进读数学,而她却在大学攻读政治与法律,非常爱好写作。在
1935年大学毕业后,任职法国殖民地机构的秘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参加法国反抗团
体,并加入共产党。战后因不满共产党党纲,加以批判而被开除党籍。虽然在战时写了
不少反抗纳粹党的文章,但却被指控是一位受德国控制的文学委员会会员。她的第一任
丈夫Robert Antelme是法国反抗团团员,被德国情报局(Gestapo) 逮捕。多年后幸得生还。
受到Marguerite对他悉生照料,等待他复原后才与他离婚,然后另行改嫁。在1942年她出
版第一本小说“Les Impudents - 无耻的人“。自此她成为一位多产作家,一生爱好写
作,出版了四十多本的有名的小说,和十多部剧本,在1956年把小说”Hiroshima, Mon
Amour - 广岛,吾爱,- Hiroshima, My Love ”拍成电影,在法国大受欢迎,创下最高票
房纪录,在1965年更开始了导演生涯。在七十岁的1984年出版小说”L' Amant”,中文
本”情人”由名译家王道干翻译,英本文”The Lover”由Barbara Bray翻译,法文本在极
短时间内售出150万本,法国授与文学界最高名誉及出类拔萃的Prix Goncourt大奖。此书
是写她本人在15岁时的一段只有情欲金钱而没有结果的经历。在1980年有一位比
Marguerite年轻38岁的人名Yann Andrea,受她的文学作品深深吸引,自荐作为她的秘
书,及在她导演的片中担任演员。此后Yann Andrea对她生活关怀得无微不至,此时的她
除了写作外,就爱饮酒,往往酊酩大醉。在Andrea的催速下,于1982进入American
Hospital of Paris作治疗。回家后的她, 往往神志不清,常抱怨为何屋内来了那么多的陌
生人。为了让她安心,Andrea把窗户门户全部关闭。 Andrea还一直陪伴着她到1996年11
月3日她病逝为止。


Marguerite Duras的名语录:
•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我将会是一个妓女。
•爱情并不存在,男女之间只是激情。
•写作是自杀性的,是可怕的,可是人们仍会继续地在写作。
•当我越写,我就越不存在,我会迷失在文章里,再也不能走出来了。
•如果活着没有爱, 心中没有爱的位置,没有期待的位置,那会是一个无法想像的事
件。

小说

小说L' Amant 在1984年出版, 英译本The Lover,由Barbara Bray翻译,全书共117页。译
得真好,深得好评。中译本”情人”,由中国留法国并具有名气的王道干翻译。文通意
达。可是本人对他的翻译有数点意见。最不理解的是,他把Limousine直译作”利穏
新”,把我笑得差点喷饭。还有他把experiment一字不作翻译,照样印成experiment。是
不知道如何翻译乎? 还是别有意图! 他又把petit frère 译作小哥哥, 为何不译作”小弟
弟”? 是中国北方人称小弟弟的说法? 还是他没有看懂小记中的人物关系?

这本小说的写法与众不同,是当年新小说派作家的写法。全是叙述式,没有对话,人物
无姓无名。在主要情节上加了多年以后事件的补充,人情及人生对照混集,说出每个人
生活的不完美,充满绝望的爱情,但并没有落入爱情故事的俗套。这是一本女作者在15
岁至17岁间在越南经历的一段真实故事。她在15岁那年从西贡(Saigon) 回返母亲任教的
沙沥(Sa Dec)小学所在地渡假后,在返回西贡的渡船上邂逅了一位比她大12岁,来自中国
北方抚顺的富少爷,富少爷从法国游学回家,家中老父富甲一方,住在沙沥(Sa Dec)一所
面对河流蓝色石砖的大厦。他的父亲在沙沥(Sa Dec)有无数的房地产,终日在鸦片床上主
持生意,兼作米业,家财亿万。送儿子往法国学习商务。此子无心向学,只知道混日
子,常进出酒巴妓院。混了三年,蒙老父召回。有一天坐在庞大的黑色轿车中,由司机
把轿车开上往西贡的渡轮上,看到一位法国少女,头戴男式束上黑色丝带有边的帽子,
身穿半新旧的丝质衣裙,脚上穿着绣金边的半高跟鞋,凭着船栏遥望,体态撩人,少爷
下车与少女搭讪,并邀请她上轿车,答应送她到西贡。少女家贫,情窦初开,遇上富少
爷邀请坐进大轿车同往西贡,少女自当从命,总比坐上破烂的旅运车摇摇晃晃往西贡跑
好上千万倍。少女在西贡寄宿,上法国中学。自此富少爷每天用轿车把少女从寄宿处往
学校间来回接送。下午休课后在堤岸(Cholon) 一房屋内幽会偷欢。欢情后上中餐馆大饱
一顿。其间富少爷常送钱给少女带回家去给她的母亲。甚至给她们足够的金钱,让她的
哥哥可以回法国,她的哥哥不学无术,无所是事,常翻动母亲衣橱偷钱去赌博,甚而在
鸦片烟馆偷钱被捕,他哥哥被母亲溺爱而变坏,又爱欺侮小弟弟,少女恨他入骨,在书
中最少有五,六次提及要杀死他。他常教唆母亲殴打少女,说她是妓女,身上有中国人
的味道。少女极力否认有偷欢行为。只说是普通朋友。富少的父亲不答应儿子的要求娶
回法少女作妻子, 但欢乐一直维持了一年半,在少女17岁那年,少男的父亲用金钱贿赂
她的母亲,要她们全家乘船回法国,富少在码头远处,坐在黑色轿车内无奈地遥送情人
一家离去。

在1929年法属殖民地的越南,竟然会发生法国少女与白种人认为次等民族的中国人偷欢
事情。这样谎谬的事情,竟然出在名闻欧洲的法国大女作家身上,怎能不轰动全球。故
此书一出版,短期内销量直销150万册。翻译了四十多种文字,是全世界被翻译最多文
学作品之一。写作笔法新颖, 获法国授与文学界最高名誉及出类拔萃的Prix Goncourt大
奖。

但今时的中国人被称为是最优秀的民族,可说是世界轮流转,真是彼一时此一时也! 如
故事发生在今时今日,那有什么稀奇,小事一桩而矣!

电影

小说”L' Amant- 情人” 在1992年被改编搬上欧洲银幕,美国版的名字是”The
Lover”。由法国名演导Jean-Jacques Annaud执导,男主角由梁家辉(Tony Leung) 担任,女
主角由Jane March担任。其实电影的对白是取自小说L' Amant de La Chine du Nord (The
North China Lover-- 来自北方的中国情人),这部小说是Marguerite Duras 在1991年把L'
Amant (The Lover) 小说重写。书内有人物的对白,无时间混乱的次序,与现代小说写法
无什么大分别,阅读起来比较容易接受。更能引起读书的兴趣而要把全部小说看完。作
者说是因得知15岁时的中国情人死了才重写。电影发行时的美国版本称”The Lover”,
欧洲版本称”L' Amant de la Chine du Nord”。听说欧洲版尺度放宽,有很多大胆暴露的
镜头在美国版被删去。这部美国发行版的电影有很多性欲片段,在美国发行时因评审员
们不能一致通过给于”X”级或”R”级。最后只好列入”Not Rated”。此片是儿童不宜
观看的。如是太保守或是有坚守旧礼教的人,也请勿欣赏。

这个发生在越南的真实故事并不十分曲折,没有横生枝节或意想不到的情节。只是发生
在不同种族间的两个年青人情欲与金钱的一段没有完满但又没有悲惨的结局。没有像莎
翁写的Romeo and Juliet般轰轰烈烈的殉情。只是满足了少女青春女子期的激发性欲,男
的请她吃好的、喝好的,坐黑色大轿车上下课,她还接受他给予她的家庭补助金钱。家
境穷困的她,金钱对她的诱惑性也是少不了的。少男在初遇时是战战兢兢地接近她,到
最后是爱她爱到永记心坎至死不忘的地步。富少爷的父亲反对儿子要娶法国少女为媳
妇,如果儿子不听从,他会断绝儿子的金钱供应。此子从来没赚过一分钱,只会花钱,
搓麻将,抽鸦片,饮酒及做爱。最后只好屈服于父命痛苦地任由她离去。

书本中的女孩是在15岁半时与比她大12岁的男孩应该是27岁相遇。但在拍电影时为了不
触犯法律条例,把她改称17岁,因为在欧洲17岁便算是成人年龄。那男的应该是29岁,
但在电影里却称32岁,因为对梁家辉来说,左看看右看看也比29岁老,再怎样化装也扮
不了29岁。只好说是32岁,看貣来比较顺眼及合情理,当导演Jean-Jacques Annaud告知作
者Marguerite Duras要把她的小说拍成电影,作者非常担心,怕导演会把她的闻名世界的
小说搞砸了。是否能用美妙的镜头表现出一个少女被夺去贞操时的重要场景,因此对选
男女主角、取景,编剧都希望导演能与她商议,以达成尽善尽美的电影。尤其是做爱的
镜头,绝对不能拍成像黄色电影般来上演。其实作者的顾虑是多余的。导演Jean-Jacques
Annaud是世界第一流的法国导演。有文学士学位,在非洲从军后曾以”Black and White
in Color - 彩色里的黑与白”的军旅一片荣获Oscar最佳外语片奖。也曾以”Quest for Fire
人类创世”一片获两个Cesar最佳影片及导演奖。更以”Seven Years in Tibet - 西藏七年”
一片打开了西方人对西藏的好奇与神秘。 (注一)

言归正传,”情人”电影故事是有点平凡,如想卖座当然要加点有味道的性爱镜头。这
片子里的性爱镜头可真不少。其实都在表现出缠绵与沉痛的伤离或融合。最好大家能用
欣赏文艺片的角度去观看。千万不要用欣赏黄色电影的角度去看。若用看文艺片的角度
去欣赏,你会发觉你得到很多意料不到的收获。如果用看色情电影的心态去观看,你会
觉得演得不够彻底,会有点失望。与其选择失望,不如选择有收获,那样会更来得开
心。电影是在越南实地拍摄,在湄公河边搭上了渡河的码头,在西贡建出当年的民居楼
阁,道路花木,把女主角在西贡念的法文中学学校Lycee Chasseloup Laubat重新修理粉刷
一番。 (本人在五十年代末期,也曾在Lycee Chasseloup Laubat上过课,那时是清一色的
男校,在电影中能看到学校前面的街景,学校大门内前院及走廊,依稀犹记,可惜镜头
不多),另外女主角寄宿的Pensionat de Lyautey也翻新了。寄宿处离开学校应该不算近,
但电影中的女主角可以用脚穿高跟鞋从寄宿处步行上学的镜头,确是不甚实际。为了电
影的真实性,还从美国花了1.2亿法郎买了一艘老式油轮运往越南,拍摄两场从西贡码头
启行往法国的镜头。 (一场是送她的哥哥回法国,另外一场是少女全家回法国),可见对
拍这部电影有​​高度的水准要求,来自越南的校友们,千万不可错过。这也是第一部外国
人自越共执政后往南越实地拍摄的电影。

女主角是由Jane March来演。 Jane March的父亲是英国人有西班牙血统。母亲是中越混血
儿。所以她的肤色不是纯白的,嘴唇微微上翘,十分性感,年方17岁,有一股青春诱发
的韵味,是时装杂志”Just Seventeen”的封面女郎。导演Jean-Jacques Annaud在欧洲面试
了不下千个年轻的女演员,始终找不到心目中理想的女主角。偶尔在街头看到那本”
Just Seventeen”杂志,欣喜若狂。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意中人
选。马上接洽试镜,更通知书本作者Maguerite Duras。 Maguerite 与Jane March相见后,隐
隐若若看到当年自己的模样,立即同意导演的选择。由Jane March来演当年15岁半的
她。这小妮子虽然没有演戏的经验,但把角色诠译得丝丝入扣。就凭那一段渡河时靠着
渡船栏杆,戴着男帽,帽上围上一条宽宽的黑丝带,身上穿着低胸的丝质衣裙,脚上穿
着一双镶有金色装饰的半高跟鞋,对着河水遥望,那一种神情就把观众深深的引进戏情
中去了。接着下来拍的情欲镜头,只见她眼神仿佛,没法集中,失去焦距,呼吸短速,
如醉如痴地享受着狂热的滋味,又让观众堕进了爱欲的陷阱。以17岁的少女能演出如此
迫真的神情,确是少有。因此影片一上演,立即全球轰动。打破法国电影两年来的票房
纪录。因为情欲情节演得如此迫真,谣传纷起,说她与梁家辉是假戏真演,否则何来如
此迫真?记者们屡屡向导演证实这谣言,导演不加否认,亦不作肯定回覆,谣言跟着她
走,害得Jane March名声不保,继而精神崩溃,要入医院治疗。更拒绝与导演交谈长达
十年之久。

男主角由香港金像奖影帝梁家辉担任演出。他凭演此片蜚声国际影坛。梁家辉毕业于香
港理工学院,曾在香港无线演员训练班受训,与刘德华同期受训,后担任服装男模。
1983年在李翰祥导演的”火烧圆明园”和”垂帘听政”中扮演咸丰皇帝,以”垂帘听
政”一剧获得第三届香港电影最佳男主角金像奖。是香港金像奖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
因与大陆合作。被台湾封杀。失去台湾市场,没有人再敢请他拍片。为了谋生与一群从
事艺术的朋友摆地摊做小贩,卖首饰及手工艺品。他没有感到坎坷与辛酸,反而为演艺
累积了生活的经验。后来得到周润发的帮助获得台湾解封才回复演员生涯。 1986年李翰
祥找梁家辉在”火龙”一片演末代皇帝溥仪的后半生。意大利导演Bernardo Bertolucci
(注二) 看了此片,十分欣赏他的演技,也要拍”末代皇帝- The Last Emperor” 溥仪的前
半生。合约己送给他签,李翰祥很不高兴,要他不可签约。结果Bernardo Bertolucci只好
另找别人演他的”末代皇帝- The Last Emperor”。虽然如此,但对梁家辉的演技印象深
刻。当Bernardo Bertolucci的好友法国导演Jean-Jacques Annaud向他提及在欧美找不到适合
的东方演员来当”情人”一片的男主角时, Bernardo Bertolucci极力推荐梁家辉。一试即
合。梁家辉亦因此片获得香港艺术家年奖中的”演员奖”。可是他在拍此片时,却是战
战兢兢,吃尽苦头与甜头。与一位刚出道的17岁少女演床戏,又要演得迫真,只好大胆
的豁出去了,脱得一丝不挂,幸好只见背面,神秘部位并没有见光。 (欧洲版本却不得
而知了!) 且不谈床戏,只说他在演渡船上初邂逅少女时,手中微微发抖地拿着香烟的镜
头,演得与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不由得你不赞赏他的精湛演技了。

全套“The Lover”电影可以在网上免费观看,英语对白,且附有越文字幕,网址是:
www.juraatmedia.com/watch-online-dvdrip/the-lover-1992-video_f1f6c​​44bb.html
(Click on the Red Circle to get into the second screen。 Then, on the next screen click on the
Green Circle to play the movie)

(注一): 法国导演Jean-Jacques Annaud。在1997年拍了”西藏七年-Seven Years in Tibet”一
片,由英俊小生Brad Pitt主演,剧情紧张,惊险,曲折,把西藏拉萨及喜马拉雅雪山的
美丽风景尽入眼底,值得一看再看,凭此片打开了西方人对西藏的好奇与神秘,也可省
却了你长途跋涉到西藏走一趟,在那高入云峭的地方,你的心脏恐怕受不了,还是乖乖
的坐在家中舒舒服服的沙发上去欣赏来得过瘾痛快。

(注二): 意大利导演Bernardo Bertolucci的名片有The Last Tango in Paris 由影帝Marlon
Brando 主演, The Last Emperor 及The Little Buddha 等等。
”情人”小說與電影的來龍去脈   文增鴻
”情人”小说与电影的来龙去脉   文增鸿
沙瀝市黃水梨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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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故鄉" article
導演Jean-
Jacques
Annaud
导演Jean-
Jacques
Annaud
Jane March
Jane March
梁家輝
梁家辉
Seven Years in
Tibet
The Little Buddha
The Last Emperor